孟逸从现场回来就查询警方内网登载的失踪人口信息,并没有任何有关少女失踪的记录。想到有可能还未立案,他又逐个派出所打电话过去问询,都没有少女失踪的报案。
“十八岁的年龄,相应该是上学的年纪!但是像死者这样的情况,应该很好辨别。这样,你拿着照片到本市各个学校走访,让他们认一下是否是本校的学生,进一步确定尸源。”
“是!老大!”
“李飞继续查看城南垃圾处理厂的监控视频,看是否有可疑人员或车辆出入!”
“回老大,垃圾厂的负责说,垃圾也没人偷,就没装摄像头……”
“没有就查周边有监控的!”
“是!”
寇扪指尖敲击着桌面,眉头紧锁。
查不到尸源,就不好锁定犯罪目标,只能期待法医和法检那边的消息了。
“叩叩~咔嗒~”
慕容懿敲了敲便直接推开刑侦组办公室的门,大步走到寇扪的身边。
“尸检报告出来了!老寇我跟你讲,这杀人凶手肯定是变态啊!”
寇扪见是慕容懿来送报告,眸光微微闪了闪。接过他手里的尸检报告,眉头拧出深深的川字。
“看见没有!十八岁的孩子,长得跟个八九岁的小萝卜头一样,严重营养不良!更严重的是,这孩子还长期遭受虐待,身体里竟然被打入了三根钢钉!一根心脏,二根腹部!你说说,这不是变态是什么!”
慕容懿说得义愤填膺。
“怪不得没有人报案!肯定是熟人作案!甚至很有可能是近亲作案!”李飞双手一拍,脱口而道。
慕容懿撇着嘴,一脸的赞同。
“若是近亲做案的话,那对于我们排查尸源和锁定目标嫌疑人会带来不小的难度。”
寇扪低头沉吟着。
但是如今除了从调查监控视频入手,并没有其他有效的方法。
当目光落在报告上死亡女孩长期受到虐待的一行字时,寇扪轻点着手指,道,
“孟逸,你打电话去妇联问一下,这几年有没有接收到十八岁左右少女长期受虐案的调解事宜。整合一下资料,查一下这些受虐待的少女中是否有人失踪。”
“是!”
深夜雨后的街,昏黄的路灯聊赖的依靠在街边。昏暗天幕上的星光也快要熄灭,稀疏的挂着几颗星。
狭窄泥泞的小巷子深处,偶有鸡鸣与狗叫的声音响起。
在这寂静的深夜,一阵男子的咒骂与责打声,夹杂着孩子的哭泣声远远的传来,惊起了胡同里流浪的狗子狂吠。
“你这个丧门星!你怎么不去死啊!你这个狗杂种!”
“爸爸别打了!爸爸!囡囡知道错了!别打了!呜呜……”
“别叫我爸!我不是你爸!哭哭哭!就知道哭!当初在你生下来的时候我就应该掐死你!掐死你……”
男子的声音时高时低,像是喝醉了酒后的撒酒疯一样。只不过这其中夹杂着暴力与嘶吼。
然而这一场闹剧随着摔椅子落地的“咔嚓”声,戛然而止。
小院的咒骂声同样吵醒了附近的邻舍。
“隔壁老李又打囡囡了!那孩子脑袋都被他打傻了!哎!作孽啊!”邻居王家妇人躺在床上轻叹。
“那有什么办法!李老二喝了点猫尿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!妇联的人来了那么多次了,还不是一个样!再说人家打的是自己的老婆孩子,你也没法管呀!赶紧睡吧!明天我还得去工地上搬砖呢!”
隔壁老王翻个身,嘟囔着睡去了。
黎明前最黑暗之时,李有财被一阵尿意憋醒,朦胧中绊到了一个横亘在客厅中的物体。
他抬脚踢了踢,触感像是踢到了剔了肉的排骨。李有财勉强睁开迷蒙的双眼,借着暗淡的月光,发觉是女儿李佳慧正伏卧在地板上一动不动,酒意登时散去。在她的后脑处有一滩不大的血迹。
他试探着伸出手去探她的鼻息,在感受不到气流呼出时,猛得收回了手,跌坐在了地上。
混乱中,李有财从地上爬起,冲进了房间,从积满灰尘的床下找出一个破旧的皮箱,掏出里面的杂物丢进床下,就跑到客厅里。
李有财抖着双手,将躺在地上的李佳慧抱起就往箱子里塞。
那箱子虽小,只有十八寸,但装下一个虽然已经十八岁,但身量却只有八九岁孩童大小的瘦弱的李佳慧,却很轻松。
李有财将箱子装进他平时送货用的三轮车上,骑着车,出了胡同。他不知道要去哪里,只知道要走很远很远,将箱子丢掉。
穿过重重街道,终于来到了城南的垃圾厂。目光扫过荒无一人的垃圾厂,李有财拖着箱子,走到垃圾厂的深处,将箱子丢进垃圾堆里,最后拍了拍手,离开了。
回到家后的李有财趁着老婆出去上夜班没回来前,将屋子里里外外打扫干净。
这是他自李佳慧七岁以来第一次动手干活。
打扫完,就又回到了床上睡觉。
不知道是处理了心中长久以来的心结,还是紧张过后的放松,李有财很快就进入了梦乡。
“有人吗?有没有人啊?救命!救救我!”
一声声嘶哑的声音从垃圾深处传来。
粟问感觉自己被困在方寸之间,伸手不见五指,呼吸之间尽是闷热而又臭气熏天的气息,她被这浓郁的气味包裹着,几乎快要窒息了。
身体上的钝痛,刺激着她的每一个感觉细胞。手臂像是被打断了一样,每动一下都是锥心的刺痛。
“有没有人啊!救命啊!”
粟问不停的喊着,强忍着刺痛,拼命的扒着束缚着自己的“囹圄”。
然而,一切都无济于事。
没有人听见她的呼声,越来越躁热而沉闷的空气使她呼吸越发的困难起来。她不得不张大嘴巴拼命的呼吸,肺部急剧的收缩着,却仍是呼吸艰难。
渐渐的,她愈发沉重的眼皮慢慢的合上,抓着的手也缓缓下垂。
“我要死了么?”
粟问张了张嘴巴,却是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。
“叩叩叩!”
客厅陡然响起一阵敲门的声音。
粟问猛然从梦中惊醒,她抚着胸口,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。
原来又做梦了呢!
粟问轻嗤。
“粟问!你在家么?”
寇扪的声音从门外传来。
粟问抓起床头的手机,瞟了一眼,已经是早上七点半了。HTtρs://Μ.xЪīqiκυ.com
“其实你不用等我一起上班的。”
粟问打开门,朝着等在门外的寇扪道。
“你,面色看上去不是很好。昨晚没睡好?”
寇扪忽略了粟问言辞中的抗拒,岔开了话题。
“嗯。你……”
“你收拾一下,我准备了早餐,吃过一起去局里。”
寇扪没等粟问说话,就关上了门。
看着被关上的门,粟问原本抬起的手微动,最后垂了下去。
她从未与人这般亲近过,无论是亲情、友情,还是爱情。
她应该拒绝的。
但是当那个主动走进她的人是寇扪时,她竟不知道要怎么拒绝了。
哎!
粟问心底轻轻叹气。
未知总是充满诱惑与恐惧,她并不想被任何人打破自己平静的生活。
或许,她应该换个地方住了。 昏暗山崖洞顶,水滴滴答答砸在灰黑岩石上,经年累月形成一道凹坑。
岩石旁坐着一人,身穿玄色长袍,闭眼盘腿坐在石头上,双手交叠朝上。
——六合之内,四海经游,所生所筑,其形基成。
‘滴答’
水珠才刚刚砸在浅浅凹水坑中,声音在空旷安静山洞内被放大,悠长清脆。这时又一滴水珠在洞顶聚拢成形,停顿片刻,垂直降落,眼看着要再次砸下,旁边的人骤然伸出手,接住那滴水珠。
冰凉水珠落在掌心中,叶素睁开双眼:她终于筑基成功,在穿越过来的第十年。
十年筑基,叶素很满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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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她所在的千机门穷得叮当响,连续五百年荣获修真界最穷门派之称,无一宗门能超越。整个千机门只剩一条细细的灵脉,灵气少的可怜。为了修炼,千机门弟子不得不常年去别的门派蹭灵气,这一蹭就是几百年。
五百年前千机门炼器一出,谁与争锋,五百年后,千机门打秋风‘名震’修真界。
穷是真的穷,丢人也是真的丢人。
要说起五百年以前,千机门那可是天才辈出,每炼出来一把武器都能引起各大宗门疯狂抢夺,就算是两派四宗见到千机门的人,也要客气十分。
不过……这天才太多了点,导致炼器炼到最后,一不小心把自己门派的灵脉全吸得干干净净,只剩下偏峰一条细的没人要,差点被忘记的灵脉。加上没有善经营的人才,门派突然断层,辉煌数代的千机门就这么没落了,从此走上打秋风之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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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素的师父是千机门的掌门,听着光荣,但掌门这一峰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,每年分得的都只是些低级杂丹灵石,好材料全部分给了金顶峰的杨长老。
这位杨长老和无音宗掌门双修,长住在无音宗,总会带上他的弟子过去,千机门其他峰的弟子就会用各种借口去找杨长老的弟子,多少能蹭点灵气修炼。
所以掌门为了这些弟子,主动将好材料让给杨长老,虽然这点东西对方也看不太上。
叶素起身,走出山洞,周身忽然起了一道浅金色屏障,这才慢悠悠越过山洞口水帘。她从一条小瀑布内翻下来,脚步轻点岩石,刚要往九玄峰去,忽然听到前面有声音,便顿住脚步,往旁边落石躲去。
“路哥哥,我筑基成功了!”一道轻甜天真的声音传来。
叶素不由挑眉,她沉迷修炼,差点忘记今天也是女主筑基成功的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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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的,叶素不光穿越了,她还是穿书大军中的一员。
叶素不常看小说,那本书是当时研究所的师妹硬塞给她的:“师姐,这里面有个配角和你名字一模一样,建议全文背诵,以防穿越。”
叶素不爱看小说,只是研究所等数据实在乏味,她随手拿起来翻了一遍,发现全文她的名字只出现了两次,开篇出场一次,后期千机门被男二灭门时,站出来挡在掌门面前一次,结果被魔族打的神魂俱灭。wwω.ЪiqíΚù.ИěT
然后……她一觉醒来就成了书中的叶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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