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宫
御书房
建宏正笑呵呵的与身边的小太监开着玩笑。
“你这厮,懂的还不少。”
小太监被建宏笑骂,嘿嘿一笑道:
“还是万岁爷您身边有照拂,奴才也适应。”
“呵呵,你倒是会说话。”
能看得出来,建宏的心情挺不错的。
他优哉游哉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水,平日里老是顾着自己的威仪此时也看的不重了,二郎腿翘起,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。
“好酒。”
建宏今日喝的酒跟平日里喝的差不多,但是由于心情很好,所以平日里泛苦的酒在此时也显的那么淡雅。
“万岁爷喜欢喝,奴才就吩咐下面的人多往宫里送些。”
小太监笑着躬身,拿起筷子给建宏夹菜。
建宏听到之后,哈哈大笑道:
“这倒是不必了。”
听到建宏如此说,小太监脸上透着一丝疑惑正要问上一句,却听身后的老太监骂道:
“小狗奴才懂甚,万岁爷这是人逢喜事。”
小太监一愣,却看建宏笑而不语,对老太监的话没有反驳。
就在建宏高兴的喝酒之时,有奴才上前恭敬道:
“万岁爷,纪宣求见。”
建宏听到之后,脸色微微一喜,嘴角勾出一丝冷笑来。
“呵呵,终于是来了,让他进来。”
“是。”
……
纪宣看到建宏之时,建宏正在悠闲的喝着小酒。
看到纪宣的身影,建宏笑道:
“来了?快坐,外面送来的好酒,平日里我都不舍得喝。”
纪宣面容平淡,笑了起来,笑容中带着平稳。
“是。”
说完便来到建宏身边坐着。
“你们都退下吧。”
建宏满不在乎的对着一众内侍挥手。
“是。”
当御书房就只剩下建宏与纪宣二人之后,建宏的笑容慢慢变淡。
纪宣看着建宏消失的笑容,筷子都没有动,平淡的直视着建宏。
“朕知道伱来何事。”
看纪宣那一脸平淡的表情,建宏索性也不再做作,他淡然的看着纪宣,二人平视。
“陛下即知,且愿意见我,那应该是有话要说。”
纪宣的声音带着淡然。
“然也。”
建宏将身边的酒推开,站起了身子,微微活动了一下,推开御书房的窗户,让外面的空气透进来,做完这一切,他转过身看着纪宣,神色平静道:
“探春之事,朕希望你就此做罢,给他一个身后名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建宏依旧是平淡的表情,龙袍随着外面吹进来的风缓缓飘动着。
探春……
听到建宏直呼禹王的名讳,他便知道,此时的建宏心中还是念着一丝旧情的。
“陛下是知道的,对要我命的人,我从不会心慈手软。”
纪宣索性也不装什么温文尔雅了,他直接就挑明了对建宏道:
“摆下大阵,让我入瓮,筹谋三年只为取我性命,他倒是好算计。”
建宏听到纪宣的话之后,微微皱眉,他轻轻的叹了口气道:
“大宣,朕知你心中不满,但最后的结果不是最好的吗?虽过程有惊险,但你也没有受伤,且探春的性子你是知道的,平生最听朕的话,此次定然是受了奸人之惑,否则他怎么敢对你动手?你可别忘了,他离京之前,对你是最为亲近的!”
有些事情在朝堂之上是不能说的,但是在这御书房之内,建宏便可拿捏纪宣的一些心性,将话给说出来。
纪宣听了建宏的话,眼神中闪过一丝缅怀,记忆中当年京城里的三大流氓带着一小孩儿逛青楼的事儿……
“过去只是过去而已。”
回忆过后,纪宣的眼神恢复清明,他看着眼前的建宏淡然道:
“我只知道,现在的他是真的想要我的命,所以我就把他杀了。”
“纪宣!!”
建宏听到纪宣的话,眉毛一立,眼神中充斥着怒意,他猛的走向纪宣身前,压低声音低声呵斥道:
“他是朕的亲兄弟!你是朕过命的兄弟!纵使他做了什么不对的事,那也是你的兄弟!!你怎么如此步步紧逼?!”
说完,建宏几乎是咬着牙:
“朕只想给他一个身后名!!!”
纪宣听了建宏的话,依旧不为所动,他的身子连动都没有动,转过头,不去看建宏那咄人的眼神,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:
“陛下,事到如今,还要装吗?”
建宏听到纪宣的话,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,随后像是想到什么,眼神猛的一变,他死死的看着纪宣:
“朕不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纪宣轻轻的站起身,他脸上的笑容依旧是淡淡的,他轻轻的扶着建宏,将建宏扶到了椅子上:
“陛下何故如此激动,先坐下听臣下慢慢给陛下说道。”
将建宏搀扶在椅子上之后,纪宣轻轻的叹气道:
“陛下做过什么事,臣不知道,也不想知道,但是有些事情,不是臣将自己装在麻袋里不闻世事就听不见,看不懂的。”
建宏眯着眼睛,他茫然的摇摇头道:
“朕不明白。”
纪宣听到建宏死不承认,他叹息道:
“陛下可知,当日禹王欲杀臣下之时,手中利器为何物?”
建宏茫然的看着他:
“朕又不在杭州,岂会知道此事?”
“呵呵。”
纪宣淡然一笑,他早料到建宏会这么说,没有说话,他淡淡道:
“陛下,当日禹王手中之器乃是我大雍立国之本的镇国宝剑啊!”
“什么??!!”
建宏听到此话,神色大变,他站起身子,惊骇的看着纪宣:
“你此言当真??!!镇国宝剑一直都在宫中祠堂,怎么会……”
“这臣就不得而知了。”
纪宣玩味的看着建宏,缓缓道:
“难道陛下真不知道??臣还以为是陛下给禹王用的呢?要知道,整个皇宫能自由进出皇室祠堂的也只有陛下您啊!”
建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:
“纪宣,朕对此事当真不知情,你容朕查明此事,定会给你一个交代!”
纪宣听了建宏的话,嘴角微微勾出一丝讥讽的笑容,不过他也没有选择当场翻脸而是淡淡道:
“陛下若到此时还要跟臣下演戏,恕臣不奉陪。”
纪宣的话直指建宏的心窝。
建宏听到纪宣这几乎是摊牌一般的话,脸上的表情一阵红一阵青。
随后,他的脸色恢复淡然。
“你猜到了??”
声音极为陌生,最起码,纪宣听来,跟陌生人没有两样。
听到建宏这个语气,纪宣反而笑了起来。
他脸上的笑容极为灿烂。
不装了,对他才是极为有力的。
纪宣的淡淡道:
“很简单,禹王晋三品武夫,本就是大雍向九州大地展示自身雄力之时,况且禹王还是皇室之人,昭告天下还来不及,怎么就选择了隐藏在暗处?”
“仅凭此,不够。”
建宏端坐于龙椅之上,目不斜视的看着纪宣,淡淡一笑。
他自然知道,若仅仅是这样就让纪宣怀疑到自己身上是不够的,哪怕禹王手中拿着镇国宝剑,仍不足以证明此事与自己有关。
“呵呵。”
纪宣看到建宏仍然不愿承认,我淡淡道:
“陛下难道忘了,当日在大殿之上,我只是稍稍一提,陛下便直接点头应允与我一万兵马,甚至不问我有多大把握,一路之上更是畅通无阻,那么多勋贵在场,为何偏偏就只是让我去?”
纪宣低声笑道:
“到了杭州之后,我便一直心寸疑虑,直到为看到了熄武大阵的重启,心中便有了极为肯定的猜测,还有一点。”
“什么?”
建宏下意识的问道。
呵呵
纪宣玩味笑道:
“佩寅郎云佩上官素,在佩寅郎多年,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我们大雍的公主,只是当年因为陛下登基之事闹的兄妹不和,随后便将上官素安插在佩寅郎中,难道陛下觉得臣心中对此事没有疑惑吗??”
建宏冷冷的看着纪宣:
“继续。”
“若臣猜的不错,上官素在衙门中也只是为了监视臣下罢了,当年陛下登基之时与之闹的不合也只是表面凭据罢了,真正的目的还是为了在臣的身边安插一个信的过的眼线罢了,而且这个眼线……同禹王一般,与臣关系极为熟络,臣自然不会起疑心。”
纪宣淡淡的看着建宏继续道:
“细细想来,陛下是从当年便对臣起了疑心啊!”
纪宣淡淡的叹一声:
“所以陛下一早便安排了隐藏禹王突破三品之事,而熄武大阵也是陛下一手交代给禹王去做的……目的就是除了我这个大雍之祸患出?”
说到此处,纪宣的身子缓缓的沉了些,他的声音也隐隐带着一丝感伤,他仰起头,低叹道:
“只是臣想不明白,为何臣当年与陛下有过命之情,我等兄弟情谊比之金坚,只要陛下一声令下,哪怕前方是刀山,是火海,臣眉头都不皱一下,臣对大雍的忠心是无人能比的,这一点陛下也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……”
“为何要一心除臣??”
纪宣的声音中带着荒凉,带着极其浓郁的失望。
建宏听到纪宣的那失望透顶的语气,心中也是莫名一堵,他自然也想到了当年在京,几人的豪情壮志。
“呵呵,有些事,朕也不能乱说啊呵呵。”
建宏摇头,他淡淡的看着纪宣道:
“所以,这些东西你要有证据,有证据才能证明朕做出了如此不耻之事,若是拿不出证据,禹王的身后之事,你便老老实实的支持吧,此间事了,你我间隙一笔勾销,此后,你便是我大雍的军中之魂,是我大雍民心中的留国公!”
纪宣听到建宏如此不要面皮之语,他的眼神中明显闪过一丝诧异。
这还是当年,那个在自己心中英明无双的陛下吗?
这不就是个老糊涂吗??
“陛下,要明白一件事情,臣乃大雍武神,是因为臣自身便有三品之境,而不是承大雍之运。是以臣无大雍,仍是世间武神,大雍无臣,恐为异族之器。”
纪宣此时,依然身再无任何压力,他的眉宇之间透着无与伦比的自信与霸道,意气风发的看着眼前的建宏,纪宣的嘴角勾出一丝自信的微笑:
“所以,陛下如今首先要做的并不是怎么给皇室找回面子,而是如何安抚好臣下,若真想要了臣下之命,那便再暗中扶起一位三品武者。”
既然话已经说到了明面上,纪宣便彻底放飞自我,将话说的极为透彻。
“而且证据……”
纪宣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玩味,他从容的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一封信,放在了建宏面前的桌子上:
“谁说臣没有证据?”
建宏下意识的将纪宣推过来的信件拿在手中,他看向此信之时,脸色大变。
随后变的阴沉之极。
他没有想到,禹王那蠢货居然还能将这个信件留着!!
不用看信中内容建宏就知道这信是怎么回事。
而且他心中猛的一震。
纪宣的话彻底将他心中那一丝希望击的粉碎。
本以为纪宣心中还纪念着当年之情……
看来,人始终是人啊!!
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:
“纪……公,是朕做的不对,朕愿认错,还请纪公不要将此事放在心上,明日朕便将禹……上官探春所做之恶行昭告天下!”
说完,建宏对着纪宣深深的做了一揖。
“呵呵。”
纪宣看着建宏垂下的脑袋,嘴角撇出一道淡淡讥讽之笑。
良久之后,他才上前扶着建宏的胳膊道:
“陛下,人非圣贤,孰能无过,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。既然陛下能心向正道,那臣以后自当为大雍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。”
说着,微微一用力,将建宏轻轻的扶了起来。
他现在迫不及待想要看建宏的表情。
果然,当建宏被纪宣扶起之后,那一双眼睛眦睚欲裂,通红的如同深渊岩浆,还必须要保持着谦虚自己知道错的了愧疚之感……
看到建宏如此,纪宣心中只觉得畅快至极。
小子,让你阴老子,此只是一些利息罢了,以后有的是时间让你舒服……
“如此,此信,臣便留在陛下这里。”m.xbiqiku.com
说着,纪宣便告退。
看着纪宣缓缓走出御书房的身影,建宏的牙齿几乎咬碎。
他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背影,声音极为嘶哑道:
“来人!摆架恪物司!!!”
“是!!” 昏暗山崖洞顶,水滴滴答答砸在灰黑岩石上,经年累月形成一道凹坑。
岩石旁坐着一人,身穿玄色长袍,闭眼盘腿坐在石头上,双手交叠朝上。
——六合之内,四海经游,所生所筑,其形基成。
‘滴答’
水珠才刚刚砸在浅浅凹水坑中,声音在空旷安静山洞内被放大,悠长清脆。这时又一滴水珠在洞顶聚拢成形,停顿片刻,垂直降落,眼看着要再次砸下,旁边的人骤然伸出手,接住那滴水珠。
冰凉水珠落在掌心中,叶素睁开双眼:她终于筑基成功,在穿越过来的第十年。
十年筑基,叶素很满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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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她所在的千机门穷得叮当响,连续五百年荣获修真界最穷门派之称,无一宗门能超越。整个千机门只剩一条细细的灵脉,灵气少的可怜。为了修炼,千机门弟子不得不常年去别的门派蹭灵气,这一蹭就是几百年。
五百年前千机门炼器一出,谁与争锋,五百年后,千机门打秋风‘名震’修真界。
穷是真的穷,丢人也是真的丢人。
要说起五百年以前,千机门那可是天才辈出,每炼出来一把武器都能引起各大宗门疯狂抢夺,就算是两派四宗见到千机门的人,也要客气十分。
不过……这天才太多了点,导致炼器炼到最后,一不小心把自己门派的灵脉全吸得干干净净,只剩下偏峰一条细的没人要,差点被忘记的灵脉。加上没有善经营的人才,门派突然断层,辉煌数代的千机门就这么没落了,从此走上打秋风之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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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素的师父是千机门的掌门,听着光荣,但掌门这一峰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,每年分得的都只是些低级杂丹灵石,好材料全部分给了金顶峰的杨长老。
这位杨长老和无音宗掌门双修,长住在无音宗,总会带上他的弟子过去,千机门其他峰的弟子就会用各种借口去找杨长老的弟子,多少能蹭点灵气修炼。
所以掌门为了这些弟子,主动将好材料让给杨长老,虽然这点东西对方也看不太上。
叶素起身,走出山洞,周身忽然起了一道浅金色屏障,这才慢悠悠越过山洞口水帘。她从一条小瀑布内翻下来,脚步轻点岩石,刚要往九玄峰去,忽然听到前面有声音,便顿住脚步,往旁边落石躲去。
“路哥哥,我筑基成功了!”一道轻甜天真的声音传来。
叶素不由挑眉,她沉迷修炼,差点忘记今天也是女主筑基成功的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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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的,叶素不光穿越了,她还是穿书大军中的一员。
叶素不常看小说,那本书是当时研究所的师妹硬塞给她的:“师姐,这里面有个配角和你名字一模一样,建议全文背诵,以防穿越。”
叶素不爱看小说,只是研究所等数据实在乏味,她随手拿起来翻了一遍,发现全文她的名字只出现了两次,开篇出场一次,后期千机门被男二灭门时,站出来挡在掌门面前一次,结果被魔族打的神魂俱灭。wwω.ЪiqíΚù.ИěT
然后……她一觉醒来就成了书中的叶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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