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话一出,姜炎挺直的背有些弯曲,但思考过后仍又坚挺地说道:“好,朕没有资格,那九妹呢?她有吗?她事事为丞相挂心,害怕顾相杀了司卓然,会成为挑起两国战争的罪人,那杀了皇后呢?文武百官如何想?皇后的父亲上官睿会咽下这口气?朕知道顾相权倾天下,但也堵不住悠悠之口啊。”
姜炎提到姜九,顾仕钧一直阴狠的眼神闪过一丝亮光。姜炎说的不错,他不怕任何人,南州也没有任何人可以成为他的威胁,但有一个人,他不得不承认,姜九,现在已经变成了他的软肋。
之前他为了报仇,不在乎自己手上沾染了多少人命,但自从拥有了姜九,顾仕钧有了惧意,他有时候担心自己罪孽深重,有一天会报复到姜九甚至以后的孩子身上,他更害怕自己随时会死去,不能陪伴姜九渡过此后漫漫余生。
顾仕钧目不转睛和姜炎对视了许久,久到姜炎都觉得自己今日也会命丧于此,顾仕钧才松了口。
他弯腰扶起了姜炎,眼神蕴着冰冷,“皇上请起,战事吃紧,还望皇上保重龙体,不要引起南州恐慌!”
姜炎也见好就收,借着顾仕钧的力,缓缓站了起来。
顾仕钧站在皇后上官云珠面前,声音训斥道:“罪妇上官云珠,身为皇后,一国之母,没有做到端正持仪,蕙质兰心,竟与外邦勾结,残害公主,罪应当诛!但念汝是皇帝发妻,多年来,照顾皇上有加,仅杖责十五,幽禁长春宫,任何人不得出入!”
……
两日后,姜九终于醒了过来,外面的阳光透过窗户折射进来,束束的光线也不刺眼反而带来一丝暖意。
姜九的眼眸中看到了不远处贵妃榻上,某人单手支撑住头,头发略显凌乱,眼下一片乌青,下巴处竟有了青色的胡茬,这让帅气的面容有了憔悴之意。
“顾——”
姜九想唤顾仕钧,但发现自己的声音太过嘶哑,已经发不出声音了。屋子里安安静静,没有任何人打扰,姜九也不忍心再次叫醒顾仕钧,就只是目光温柔而心疼地凝视着他。
过了小半个时辰,顾仕钧的手臂麻了,才猛地睁开眼睛,迅速向床上望去,只看到姜九眼睛清澈明媚地看着他。
顾仕钧吓得立即跳到姜九床边,他的呼吸有些急促,剑眉星目俯身凑近姜九,用手掌轻轻摸着姜九白皙苍白的小脸儿,眼里那潭湖水泛着涟漪,“小九儿,你,你哪里不舒服吗?什么时候醒的?怎么不叫醒我?”
姜九看到顾仕钧如此的激动,心里五味杂陈。她摇摇头,对着顾仕钧浅浅一笑。
顾仕钧看到姜九的笑容,一直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,他轻轻揉了一下姜九的耳垂,眸底泛着柔色,声音嘶哑着说:“李太医在隔壁,等会我就让他进来,你不舒服就说。”
姜九本来也想伸手摸摸顾仕钧的脸庞,但右手一动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腕骨折了。可她还是想抚摸一下面前爱她的男人。
姜九昏迷了两天,虽然左手没有受伤,但也没有力气,只缓缓抬起一半。
顾仕钧察觉到了姜九的意图,身体更靠近姜九,握住姜九的左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。
姜九粲然一笑,心里也蓦然有些心酸,怎么只过了几天,狗东西就看起来瘦了这么多。
半个时辰后,李太医知道姜九醒来,就满脸喜悦地提着药箱进来。
“李太医,如何?”顾仕钧看李保号脉了半天,也没说话,不由地皱眉焦急起来。
李保听了顾仕钧的询问,就缓缓把姜九手腕上的丝帕拿起放进箱子里,声音温和地对顾仕钧道:“回禀顾相,夫人脉象平和,现已没有大碍,之后只需静养即可。”
时间进入了十月下旬,天气也是越发寒冷了,姜九这半个月都在栖梧阁养伤,顾仕钧没有让任何人前来探望过。
从宋嬷嬷的口中,姜九也陆陆续续地知道了顾仕钧最近的动作。
在惩治了皇后之后,顾仕钧把朝中官员也来了个大换血。他把之前反对他,迂腐不堪,玩忽职守,倚老卖老的官员全部撤掉,换的都是一些从七八品的年轻官员。
这批年轻官员有能力,政绩良好,明里暗里在顾仕钧手下多年,他们要的就是这个机会。
让姜九意外的是,顾仕钧把陆清岸提拔到内阁,让他插手了朝廷政事。
这次绝不是顾仕钧心血来潮,反而是蓄谋已久,朝廷的那帮老官员好比蛀牙,一直在磨损南州,尽早除去,拔掉祸根。
西部战事越发紧张,姜九虽没有出栖梧阁,但从顾仕钧繁忙的奏折和天天去军营就可以知道。
顾仕钧最近回栖梧阁越来越晚,但这几日每天都会拉着姜九温存一番。
虽然他顾念着姜九的身体未愈,稍稍克制,但有时候也不免做过了头,导致姜九就会扇顾仕钧的脸。
由于顾仕钧的每晚折腾,姜九一吃完饭就只打哈气,所以就尽早洗漱上了床榻去。
姜九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,察觉到被子里进来一股冷气,姜九眯着眼睁开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往被子里钻。
“回来了?”姜九不想顾仕钧碰她,就往里面挪挪,因为顾仕钧衣服太凉了。
顾仕钧一把抱住姜九,声音低醇道:“躲什么?让我抱抱,好想夫人。”
他低头细细厮磨着姜九的耳朵,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。
“顾清明,咱们说说话吧,你这几日把我弄的都吃不消了,小心我没被司卓然杀死,被你累死。”姜九握住顾仕钧作乱的手,声音有些生气道。
“好,陪夫人说说话。小九儿知道为何这几日我这般急切吗?”顾仕钧吻了一下姜九的唇瓣,有些意犹未尽地问。
“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,不要为你的色欲找借口。”姜九锤着顾仕钧硬邦邦的胸口。
“哈哈哈——小九儿就是这般看为夫的吗?”顾仕钧用手指绕着姜九的小手指,声音轻佻地说。
“难道不是吗?”姜九反问道。
“有一点,但这不是主要原因。西部战事紧张,不到十日,我定要带领军队出发,万一我遭遇不测,我想给你留下个孩子。”顾仕钧沉吟道。
顾仕钧此话一出,姜九便不吭声了。
“你不愿?是吗?我知道这样做,是我太自私了,如果我死了,你就没有阻碍了,还可以和陆清岸死灰复燃——啊——”
姜九听到“死灰复燃”,气的猛打了顾仕钧一下,有些恼怒地低吼道:“让你胡邹邹!我昏迷前与你说的话,你都忘了?你就那么希望我和陆清岸死灰复燃?那要不然就如你的愿,等你走后,我们俩就私奔!”
“不是!小九儿,别生气,我错了。”顾仕钧握住姜九打他的手,细心地揉捏着。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,本就不是好人,凶狠狡诈,欺君罔上,这南州有太多想让我死的人。我配不上你的心悦,可我又很自私,想让你孕育一个我们的孩子,即使我死了,也有他陪着你!可转念一想,如果我真死了,让你留着顾氏余孽,也是害你。”顾仕钧神情低落,有些嘶哑地说道。筆趣庫
姜九安静地听完顾仕钧的话,捧起他的脸,如清风拂面地吻了一下顾仕钧的薄唇,声音绵软道:“清明,你是南州的护身符,也是我的附身符,因为有你,让南州百姓才得以平安,你没有把私人恩怨嫁祸于无辜百姓。
救济流民,疏通运河,击退外邦,你都是在保护南州,如果没有你,奄奄一息的姜氏根本撑不住。至于孩子,就像你之前说的,顺其自然,如果有了,我也是欢喜的。”
“——真的吗?”顾仕钧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。
“嗯,真的。”姜九把头埋在顾仕钧的怀里,小声嘟囔道。
顾仕钧听后把姜九的头薅出来,高兴地扼住她的娇嫩嘴巴就亲,对姜九更是不老实地上下其手。
姜九无语至极,看来刚刚的话还不如不说。 昏暗山崖洞顶,水滴滴答答砸在灰黑岩石上,经年累月形成一道凹坑。
岩石旁坐着一人,身穿玄色长袍,闭眼盘腿坐在石头上,双手交叠朝上。
——六合之内,四海经游,所生所筑,其形基成。
‘滴答’
水珠才刚刚砸在浅浅凹水坑中,声音在空旷安静山洞内被放大,悠长清脆。这时又一滴水珠在洞顶聚拢成形,停顿片刻,垂直降落,眼看着要再次砸下,旁边的人骤然伸出手,接住那滴水珠。
冰凉水珠落在掌心中,叶素睁开双眼:她终于筑基成功,在穿越过来的第十年。
十年筑基,叶素很满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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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她所在的千机门穷得叮当响,连续五百年荣获修真界最穷门派之称,无一宗门能超越。整个千机门只剩一条细细的灵脉,灵气少的可怜。为了修炼,千机门弟子不得不常年去别的门派蹭灵气,这一蹭就是几百年。
五百年前千机门炼器一出,谁与争锋,五百年后,千机门打秋风‘名震’修真界。
穷是真的穷,丢人也是真的丢人。
要说起五百年以前,千机门那可是天才辈出,每炼出来一把武器都能引起各大宗门疯狂抢夺,就算是两派四宗见到千机门的人,也要客气十分。
不过……这天才太多了点,导致炼器炼到最后,一不小心把自己门派的灵脉全吸得干干净净,只剩下偏峰一条细的没人要,差点被忘记的灵脉。加上没有善经营的人才,门派突然断层,辉煌数代的千机门就这么没落了,从此走上打秋风之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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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素的师父是千机门的掌门,听着光荣,但掌门这一峰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,每年分得的都只是些低级杂丹灵石,好材料全部分给了金顶峰的杨长老。
这位杨长老和无音宗掌门双修,长住在无音宗,总会带上他的弟子过去,千机门其他峰的弟子就会用各种借口去找杨长老的弟子,多少能蹭点灵气修炼。
所以掌门为了这些弟子,主动将好材料让给杨长老,虽然这点东西对方也看不太上。
叶素起身,走出山洞,周身忽然起了一道浅金色屏障,这才慢悠悠越过山洞口水帘。她从一条小瀑布内翻下来,脚步轻点岩石,刚要往九玄峰去,忽然听到前面有声音,便顿住脚步,往旁边落石躲去。
“路哥哥,我筑基成功了!”一道轻甜天真的声音传来。
叶素不由挑眉,她沉迷修炼,差点忘记今天也是女主筑基成功的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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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的,叶素不光穿越了,她还是穿书大军中的一员。
叶素不常看小说,那本书是当时研究所的师妹硬塞给她的:“师姐,这里面有个配角和你名字一模一样,建议全文背诵,以防穿越。”
叶素不爱看小说,只是研究所等数据实在乏味,她随手拿起来翻了一遍,发现全文她的名字只出现了两次,开篇出场一次,后期千机门被男二灭门时,站出来挡在掌门面前一次,结果被魔族打的神魂俱灭。wwω.ЪiqíΚù.ИěT
然后……她一觉醒来就成了书中的叶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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