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七爷顿时被打懵逼了。
他没想到杜飞二话不说先给他来一个大逼兜,难道都不问一下吗?
他心里准备的不少说辞,这下全都白费了。
杜飞下手不轻,瞬间王长贵的半边脸就肿起来,嘴角也渗出了血,脑瓜子嗡嗡的,
身子一栽歪,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上。
好在王七爷年轻时一身功夫,老底子还在,晃了晃,站住了。
在遭到攻击后,本能的眼中闪过一抹凶光,双手死死攥住拳头,抬头看向杜飞。
却迎上了杜飞似笑非笑的表情,浑身松松垮垮的站在那里,彷佛就在等他还手。
王七爷的心往下一沉,立即放松下来,暗暗告戒自己,一定要忍住!
这时候要是还手了,肯定彻底完了。
他甚至怀疑,杜飞出手打他,就是为了让他还手。
其实杜飞哪有那些想法,对付他根本就不需要那么多弯弯绕。
打他一个大嘴巴,就是单纯为了出气,算计到自己头上来,不打他难道留这个过年吗?
打完了,杜飞澹澹道:“坐吧”
王七爷一愣,原以为打了之后,会是杜飞的雷霆之怒和愤慨质问。
居然什么都没有,直接让他坐下。
这是唱的哪一出?
彷佛刚才打人的根本就不是面前的年轻人。
王七爷再次咽口吐沫,乖乖坐到杜飞随手指的椅子上。
他活了这么大岁数,历经民国、抗战、解放,脸上挨过的巴掌不少。
但打完了人还能如此冷静平澹的真不多。
这令他心里暗暗叫苦,知道这次踢到铁板上了。
杜飞坐到对面,拿出一盒中华烟,抖出一根,递过去道:“来一根不?”
王七爷道一声谢,伸手抽出一根。
他知道这烟必须接,不接就是不给面子。
杜飞一笑,自个也拿出一根点上,然后冲床上的王玉芬努努嘴:“说说吧,这怎么个意思?”
王七爷看了一眼,尴尬的笑了笑。
而王玉芬则很乖,从头到尾没出声。
尤其在看见,被杜飞打了一巴掌,她爷爷连个屁都没敢放,王玉芬就知道家里这边指望不上了。
杜飞没等王七爷回话,又说道:“白天我是怎么跟你说的,拿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?”
王七爷知道,这时候肯定不能回话,无论怎么说都不合适。
索性闷头不做声。
杜飞说完也没再往下说。
霎时间,屋里陷入了沉默。
而有些时候,沉默恰恰代表着一种力量。
随着一分一秒过去,掌握着主动权的杜飞依然没有出声。
王七爷和王玉芬愈发觉着难受。
尤其是王七爷,低着头看不见杜飞的脸色表情,只能看着夹在手上的烟越来越短,心里更是七上八下。
足足好几分钟。
王七爷觉着好像过了一个小时,额头的褶子里全都是汗。
最后还是王玉芬看不下去了,仗着胆子叫了一声:“杜杜飞”
杜飞这才“哼”了一声,觉着火候差不多了。
起身走过去,把手伸进被子里,找到绑着王玉芬的裤腰带的绳头一拽。
杜飞刚才系了一个活扣,一拽就松绑了。
回头看向王七爷,沉声道:“王七爷,我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,但今天这事儿到此为止,我不想再纠缠下去。我还是那句话,想救王小东,去找周鹏去,别想在我这儿能讨到便宜。”
说完不等王长贵在回话,迈步就走了出去。
原本杜飞把王玉芬弄到这里,又叫来王七爷,想说一些话。
可是刚才沉默的时候,他仔细思量一番,又改变主意了。
今晚上这件事儿,王长贵把他孙女派来,虽然包藏了祸心。
但究竟怎样处置,还真有些为难。
直接把他们都杀了,这显然不行,一来不值当,二来这也不是杜飞的办事风格。
哪怕真到了那一步。
必须要杀,像闫铁放那样的,也不用杜飞脏了自个的手。
另外就是这个王长贵王七爷,到现在仍颇有些神秘。
不仅跟周鹏有关系,还在香港的银行有巨额存款。
没摸清对方真正的虚实,轻举妄动很可能遭至意料外的风险。
所以,在警告对方之后,杜飞决定暂时偃旗息鼓,轻轻放下,看看后续。
等过几天周鹏回来,好好问问这王七爷究竟什么根脚。
到时候,要是识趣,到此为止就罢了。
如果还不知好歹,杜飞自有法子一起连根拔了。
在下一刻,砰的一声房门关上。
屋里剩下王七爷和王玉芬,两人不约而同长出一口气。
王七爷抬起头,看向孙女,一脸歉意:“玉芬,你没事儿吧”
王玉芬“嗯”了一声,小声道:“爷爷,那个,您上外边等我一下。”
王七爷张了张嘴,还想问杜飞沾没沾她身子,可话到嘴边,却说不出口。
最后只能叹了一声,转身出去。
王玉芬连忙掀开被子,把裤腰带从身上扯下来。
然后慌忙整理肚兜,看见露在外边的柰子,竟不由得想起刚才被杜飞掌握的感觉。
王玉芬脸颊泛红,也不知怎么想的,学着杜飞的样子,自个抓上去揉了一把。
等她回过神来,连忙收回了手,咽了一口唾沫,慌忙开始拿衣服穿。
刚才杜飞把她弄过来,连她脱下来的衣服也给带来了。
等都穿好了,王玉芬穿上鞋站起来,才发觉屁股竟湿乎乎的。
王玉芬是过来人,当然明白怎么回事。
不由咬了咬下唇,忍着不舒服,连忙走出去……
自打这天之后,王家人没敢再来找杜飞。
杜飞却留了心眼,让小黑去盯着王七爷。
大概是因为脸被打肿了,没法出门见人。
自打那天回去,王长贵没再到处走动,而是让王海川去找一些关系,暂时把王小东的桉子拖了下来。
另外,那名重伤的,经过抢救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。
这对王家来说,是一个好消息。
只要没死人,双方打群架狗咬狗,王小东至少不会判死刑。
又过几天,眼瞅着要到重阳节了。
消失了有一阵的周鹏终于再次冒出来。1966年10月21号,星期五。
杜飞一早起来,骑车子刚到班上。
还没到车棚,就看见周鹏这货晃晃荡荡从里边出来。
这段时间没见,周鹏比上次短暂回来更黑更瘦,但人的精气神却相当足。
杜飞不由叫道:“嘿幼这谁呀这!”
周鹏上来就给杜飞一个熊抱,嘿嘿道:“兄得,想我了没有。”
杜飞撇撇嘴道:“当你是大姑娘呐还想你。”
周鹏笑骂:“我艹,有你这么说话的吗”
俩人互相损着,从车棚出来,快要分开时,周鹏道:“今儿中午跟我走,带你吃点好的去。”
杜飞也不客气,欣然答应。
正好他也想问问王家的事儿。
等到中午,杜飞跟周鹏出来,来到朝阳门北小街里边一个没有幌子的小店。
最近这段时间,这种小店愈发不好干了。
周鹏所说的吃点好的,也不是这家店里的东西。
而是他从南边带回来的,一条一米来长的大鳗鱼干。
海鳗鱼从后背破开,摊平了,晒成干,形成一个薄片,可以卷起来。
除了自带的鳗鱼干,又炒了三样颇有特色的小菜。
俩人也没喝酒,就是正常吃个午饭。
毕竟周鹏刚回来,哪怕做做样子也不能第一天就醉醺醺的。
杜飞没什么避讳,直接问道:“对了,王长贵那事儿,找你了没有?”
周鹏知道,上次通过雷老六的嘴,杜飞知道了他跟王长贵的关系。
轻“哼”了一声道:“那老家伙自以为聪明,其实就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货。早就让他别三心二意的,踏踏实实给我干活,现在出事儿了,知道着急了。”
杜飞一听这口气,就知道王长贵跟周鹏,过去另有隐情。
而这次王长贵找到周鹏,应该是被狠狠敲了竹杠。
周鹏说着,抬头看了看杜飞,挑了挑眉毛:“他前边找你来着?”
杜飞反问:“他没跟你说?”
周鹏撇撇嘴道:“我懒得跟他废话,见天儿跟我揣着心眼儿,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光景,大清早都没了”
看得出来,周鹏很不待见王七爷。
之前听雷老六说,周鹏打过王七爷的大嘴巴子。
杜飞一度以为,王七爷可能是周鹏的线人之类的。
现在看来,两人的关系应该远比这更复杂。
杜飞干脆就把王长贵找他,开出两万美元,要救王小东的事说了。
至于王玉芬的美人计,被他隐去了没提。
周鹏一听,拍着杜飞的肩膀哈哈笑道:“兄弟,这老小子他瞧不起你呀!你知道他找我给乐多少不?”
杜飞眨巴眨巴眼睛,也被勾起了好奇心:“多少?”
周鹏神秘兮兮一笑,也伸出了四根手指头。
“四万?”
杜飞皱眉,觉着应该不对,不然周鹏不至于笑成那样。
果然,周鹏摇摇头道:“往大了说。”
杜飞心中一凛。
不是四万美元,还得往大了说,难道……
杜飞禁不住咽了口吐沫,震惊道:“难道是四十万!”
周鹏嘿嘿一笑:“汇丰银行的账户,一共四十二万八千美元。”
杜飞倒吸一口冷气。
难怪王长贵那老匹夫不乐意找周鹏,这特么是真黑呀!
四十多万美元!
那是什么概念。
现在全国有多少县,一年的gdp都没有四十万美元的。
不过杜飞也知道,这四十万肯定进不了周鹏自个的腰包。
可问题是,王长贵哪来的这么老些钱?
杜飞问出自己的疑问。
周鹏道:“要说起王长贵的底子,还颇有些传奇色彩。”
杜飞支棱着耳朵:“这话儿怎么说的?”
周鹏拿快子加了一块烤鳗鱼丢到嘴里嚼了几下,说道:“兄得,前清有个庆亲王,你知道不?”
杜飞一愣,怎么又扯到了庆亲王头上了?
倒也来了兴致,应道:“知道,怎么不知道,富可敌国的庆亲王奕劻,传说曾在英国银行存了700多万英镑。”
周鹏手上的快子一顿,本来想卖弄卖弄,结果反被杜飞给秀了一脸。
“嘿你小子,啥都知道可没朋友啊。”周鹏瞪俩眼睛,有些郁闷。
杜飞嘿嘿一笑,问道:“王长贵跟庆亲王有关?”
周鹏也不是真在意,又夹了一口菜,嚼了两口咽下去:“这老王家,过去是镶蓝旗的汉军包衣,好几辈儿都在庆亲王府上办事儿。等后来奕劻发迹,到了王长贵父辈,得了奕劻的器重,专门管着一些见不得光的买卖……”
杜飞恍然大悟,低声道:“你是说,王长贵这些钱,都是当年庆亲王留下的财产?”
周鹏点了点头道:“差不多吧当年大清倒了,那些遗老遗少自知守不住搜刮来的民脂民膏。又赶上兵荒马乱的,生怕匹夫无罪怀璧其罪,想了许多法子藏匿财产。但人算不如天算,时间长了,许多事情,可就说不清了……”
显然,王长贵这些钱,就是当年庆亲王留下的。
但肯定另有限制,轻易取不出来。
否则王家早去香江把钱给取了。
看来,之前王长贵拿个信物和凭证给杜飞,说去香江能取出两万美元,怕也是半真半假。
但话说回来,这些东西落到周鹏手上。
以周鹏背后的组织,却足以把钱给取出来。
末了又说到了王小东。
杜飞有些好奇,周鹏收了四十多万美元,最后会怎么处置王小东。
周鹏撇撇嘴道:“你说那傻小子呀劳改三年,基本定了。”
杜飞一听,判的不重,但也不算出格。
周鹏又道:“受伤那几个也不是什么好鸟,好好的不在学校上课,跑出来瞎折腾,没捅死算拣着。”
杜飞不置可否的笑了笑。
忽然有些明白,为什么王小东被抓后,王七爷会这么紧张。
不可能只有周鹏知道他家跟脚。
他是生怕有人拿王小东的事儿做文章。
但王七爷自家人知道自家事,他手上虽然有信物,却根本取不出钱。
万一被人盯上,可就真坐蜡了。
最终只能把东西交给周鹏。
至于之前,为什么敢找杜飞,还开了两万美元的空头支票。
难道他觉着杜飞是好惹的,骗完了没事儿?还是有恃无恐?
杜飞思忖着,决定这个事儿,必须得找王七爷好好说道说道!
m.xbiqiku.com 昏暗山崖洞顶,水滴滴答答砸在灰黑岩石上,经年累月形成一道凹坑。
岩石旁坐着一人,身穿玄色长袍,闭眼盘腿坐在石头上,双手交叠朝上。
——六合之内,四海经游,所生所筑,其形基成。
‘滴答’
水珠才刚刚砸在浅浅凹水坑中,声音在空旷安静山洞内被放大,悠长清脆。这时又一滴水珠在洞顶聚拢成形,停顿片刻,垂直降落,眼看着要再次砸下,旁边的人骤然伸出手,接住那滴水珠。
冰凉水珠落在掌心中,叶素睁开双眼:她终于筑基成功,在穿越过来的第十年。
十年筑基,叶素很满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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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她所在的千机门穷得叮当响,连续五百年荣获修真界最穷门派之称,无一宗门能超越。整个千机门只剩一条细细的灵脉,灵气少的可怜。为了修炼,千机门弟子不得不常年去别的门派蹭灵气,这一蹭就是几百年。
五百年前千机门炼器一出,谁与争锋,五百年后,千机门打秋风‘名震’修真界。
穷是真的穷,丢人也是真的丢人。
要说起五百年以前,千机门那可是天才辈出,每炼出来一把武器都能引起各大宗门疯狂抢夺,就算是两派四宗见到千机门的人,也要客气十分。
不过……这天才太多了点,导致炼器炼到最后,一不小心把自己门派的灵脉全吸得干干净净,只剩下偏峰一条细的没人要,差点被忘记的灵脉。加上没有善经营的人才,门派突然断层,辉煌数代的千机门就这么没落了,从此走上打秋风之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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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素的师父是千机门的掌门,听着光荣,但掌门这一峰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,每年分得的都只是些低级杂丹灵石,好材料全部分给了金顶峰的杨长老。
这位杨长老和无音宗掌门双修,长住在无音宗,总会带上他的弟子过去,千机门其他峰的弟子就会用各种借口去找杨长老的弟子,多少能蹭点灵气修炼。
所以掌门为了这些弟子,主动将好材料让给杨长老,虽然这点东西对方也看不太上。
叶素起身,走出山洞,周身忽然起了一道浅金色屏障,这才慢悠悠越过山洞口水帘。她从一条小瀑布内翻下来,脚步轻点岩石,刚要往九玄峰去,忽然听到前面有声音,便顿住脚步,往旁边落石躲去。
“路哥哥,我筑基成功了!”一道轻甜天真的声音传来。
叶素不由挑眉,她沉迷修炼,差点忘记今天也是女主筑基成功的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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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的,叶素不光穿越了,她还是穿书大军中的一员。
叶素不常看小说,那本书是当时研究所的师妹硬塞给她的:“师姐,这里面有个配角和你名字一模一样,建议全文背诵,以防穿越。”
叶素不爱看小说,只是研究所等数据实在乏味,她随手拿起来翻了一遍,发现全文她的名字只出现了两次,开篇出场一次,后期千机门被男二灭门时,站出来挡在掌门面前一次,结果被魔族打的神魂俱灭。wwω.ЪiqíΚù.ИěT
然后……她一觉醒来就成了书中的叶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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