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跟贾张氏骂了那么长时间,也没感觉受这么大伤害。
这小娘们儿面若桃李,却是个蛇蝎心肠。
三言两语,不带一个脏字,不仅说他外孙子挨打活该,还嘲笑他们是弱鸡。
偏偏她还没法反驳。
小脚老太太有点气急败坏,嘴上讨不到便宜,正想坐地上,撒泼打滚。
秦淮茹又道:“不过~大姨,孩子终究是挨打了,我这里有五毛钱,您拿着买一斤肉,给孩子补补身子,咱们大家都体面。要是不成,就找居委会,要不~您家有在轧钢厂上班的,咱们找保卫科来也行,评评这个理儿。”
说着秦淮茹直接掏出五毛钱,递过去。
小脚老太太这下犹豫了,一边是立即能拿到五毛钱走人,另一边是把事情闹大,有可能拿到更多,也可能竹篮打水。
再看秦淮茹自信满满的漂亮脸蛋。
小脚老太太暗骂了一声骚狐狸精,心说:“这种娘们儿最会勾引爷们儿,在外边不知道有多少门路。刚才提到居委会,又说保卫科,肯定是平趟,真闹大了怕是不好办。”
想到这里,尽管心里憋气,她也只能认了,伸手拿过钱,拉着外孙子往外就走。
秦淮茹也不怕她不认账,在场这么多街坊邻居看着。
这小脚老太太真敢拿钱不认,一人一口吐沫星子都能喷死她。
看对方走了,秦淮茹又转身看向了棒梗。
在一旁的不少人都在等着看打孩子的好戏。
这个年代,孩子在外边打架,被人找上门来,甭管有理没理,基本都少不了一顿打。
更何况还赔了人五毛钱。
虽然上市场,买不了一斤肥猪肉,但牛羊肉绝对能买一斤。
毕竟东来顺的羊肉,一斤一盘,才六毛钱。
眼看秦淮茹走过去,抬起手。
棒梗被吓得一缩脖子,手里的白菜邦子也扔地上了。
却不料,下一刻,秦淮茹的手却没打下去,而是拍了拍棒梗的肩膀,柔声道:“不错,这俩月没白练,晚上加菜,妈给你炒肉吃。”m.xbīQikμ.com
棒梗一愣,脱口道:“妈,您~您不说我?”
秦淮茹道:“有一位伟人曾说过,胜利者不接受指责。”
棒梗眼睛一亮,他没想到自己在学校打架,非但不受责骂,还能加菜奖励。
一旁看热闹众人也纷纷皱眉,觉着没有秦淮茹这么教孩子的。
尤其是一大爷,怀里抱着小玲儿,张嘴要说什么。
却被边上的一大妈拽一下,瞪了他一眼。
但秦淮茹跟着脸色一沉:“但是……胜利也得付出代价,刚才那五毛钱会从你的午饭钱里扣。”
棒梗顿时苶了,垂头丧气“哦”了一声。
而杜飞全程在边上看着,心里都有些感慨。
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!
如果在几个月前,他刚穿越来的时候,秦淮茹虽然精明,却说不出这些话,更不可能这么从容体面的,把气势汹汹找上门的人给打发走。
其实真要较真儿。
秦淮茹一分钱不出,未必不能把事平了。
但那样必然要短兵相接,要急头白脸。
当初的‘秦寡妇’可以那样,现在的秦淮茹却不行。
她花那五毛钱,买的是从容体面,是高高在上姿态。
事情了了,人也散了。
杜飞一边想着,一边推着车子回到后院。
停好了自行车,又到鸡窝里拿了鸡蛋,今晚上准备蒸个鸡蛋糕吃。
刚才在前院,说什么明天开会,都是敷衍。
杜飞只是不想去跟三大爷虚与委蛇。
上了一天班了,回家自个歇歇,想干点啥干点啥他不香嘛~
杜飞下手也狠,想吃鸡蛋糕,直接打了六个鸡蛋,兑水加盐,一大海碗!
这要让其他人看见,非得骂他败家子。
放到蒸锅上,也没什么保鲜膜,好在他也不在乎表面光滑不光滑,还在上边撒了好些虾皮提味儿。
等时间差不多了,再撒上葱花。
拿着羹匙舀下一勺,颤颤巍巍相当不错!
吹了几口气,吸溜一口,吃到嘴里,热乎乎一嚼还有虾皮的鲜味。
美中不足就是口有点淡了,而且第二勺下去,在下边出了蜂窝。
杜飞从随身空间拿出两个馒头,再往鸡蛋糕上倒了一点酱油,津津有味的吃起来。
有一阵子没吃鸡蛋糕了,偶尔吃一顿觉着特别好吃。
最后一大碗鸡蛋糕,连剩的汤都给喝了。
打个饱嗝,看着嘎嘎巴巴的碗底,索性把碗丢到随身空间里,拿着蓝光转了一下,倏地恢复如新,送回碗架子里。
吃完了饭,杜飞躺倒罗汉床上,一条腿支起来一条腿在下边晃荡。
集中精神将视野同步到小灰那边。
这段时间,小灰算是兢兢业业,一天一个金元宝。
杜飞中间去收了一次,拿回来十个。
现在又攒了十多个,这一两天还得再去一趟。
倏地一下,杜飞的眼前一片漆黑,稍微适应一下。
这时小灰正在洞里歇着。
芳嘉园胡同的耗子洞,此时已经扩大了好几倍,除了小灰还有几十只别的耗子,都是小灰的部下,负责伺候小灰。
洞里被分成三大块,灶台下面的工作区,小灰的休息区,还有元宝挖出来,在洞口附近的存放区,互相连接,井井有条。
而藏在灶台地下的金元宝的数量,根据目前的情况,也超出原先预料。
一开始,杜飞根据灶台的大小,还有里面的结构估计,应该有一百多个金元宝。
但现在,已经挖出来三十多个,也能看清里边的情况,重新估么金元宝数量,应该会超过两百个,一个金元宝十两,就是两千两黄金。
杜飞美滋滋,通过视野同步,命令小灰在洞里巡查一圈。
随后又看向小红那头。
自从上次把小红丢到水塔下,杜飞就让它爬到水塔上边,打个洞想法钻进储水罐里边看看。
因为水塔顶上的,特制的水泥盖太重,小乌都没办法搬动。
杜飞的体重,更不可能爬上去,只好让小红打洞进去,看看当初野原广志,是否真的把财宝藏在这里。
自从野原广志被捕后,小黑一直在禄米仓附近盯着,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。
包括芳嘉园胡同那边,也没任何动静。
这说明,野原广志应该没有招供,至少没透露这两处地方的秘密。
现在时隔二十多天。
小红这边却依然没什么收获。
小红因为天生的体质,能力还在小灰之上。
即使在坚固的,砖石结构的水塔上打洞,也游刃有余。
而这些年,储水罐里面的金属层早腐朽了,轻易就被打穿进去。
跟杜飞之前预料的一样,这个储水罐里面,空荡荡的,除了铁锈,啥都没有。
明显在废弃之前,被人清理过了。
杜飞失望之余,也在预料之中。
本来他圈定这座水塔,就是想当然的猜测,并没确凿证据。
找到了什么,那是运气;啥也没找到,也是应该。
只是杜飞也没放弃,索性放任小红在这边慢慢挖。
他心里还是觉得,这座水塔里藏着什么东西,之前野原广志骑车子在胡同里,扭头往北看的,就是这座水塔!
收回视野,杜飞直起身子,正想拿水喝一口。
却在这时,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。
随着“咚咚咚”一阵,就是傻柱的大嗓门儿:“兄弟,开开门~”
杜飞起身过去,最近傻柱这货倒是没怎么找他来。
除了隔三差五上徐部长家去做做菜,还研究起了下围棋。
该说不说,傻柱真要是用了心,绝对有他的精明之处。
比如下围棋,他一个大老粗,喜欢个屁下围棋,上街边看看下象棋还差不多。
但自从认识了徐部长,看见人家爱下围棋,就腆个大脸,去请教学习。
人嘛~都有个好为人师。
徐部长也不例外,又看傻柱挺实在憨厚,也是闲暇消遣,就便教了一些。
傻柱现在也不看看‘莎士比亚’了,一手菜谱,一手棋谱,天天研究学习,棋力长得还挺快。
一来二去,不仅是厨子,还成了徐部长的棋友。
杜飞一开门,就见傻柱一脸古怪表情,也说不清是高兴还是不高兴。
在门口也站不定,一个劲的颠着步子,俩手使劲搓着,恨不搓出皴来。
“柱子哥,您这是几天没拉了,憋成这样?”杜飞不由得揶揄道:“我给您拿个开塞露。”
傻柱翻个白眼,没好气道:“你小子才拉不出屎来呢!不是~有事儿,有大事儿!”
说着就从门外挤进来,俩脚一踩脚后跟,就把布鞋蹬掉:“兄弟,你赶紧帮我拿个主意!”
杜飞见他这样,也收起了玩笑,问他怎么了?
傻柱咽口吐沫道:“你嫂子~丽英她……她有啦!”
杜飞一愣,旋即反应过来,笑着道:“哎呦~柱子哥,恭喜您,这是好事呀!您咋还不高兴呢?您怀疑孩子……”
傻柱忙打断道:“呸~你少胡说八道,丽英跟我时候,还是……还是姑娘呢~”
杜飞也不是真怀疑,只是心里有些感慨,傻柱这货还真行,居然一发中地,这就怀上了。
兴许真有机会撵上许大茂。
杜飞笑道:“既然这样,那你这张老脸,跟个菊花似的,做给谁看呢?”
“这不是……”傻柱直抖落手:“这不是~这不是我跟丽英还没结婚嘛。”
杜飞才想起来这茬,原本傻柱计划,收拾完房子,再准备准备,等六一结婚,现在肯定来不及了。
杜飞道:“不领证了吗?”
上次贾丽英回家,就从村里开了介绍信。
原本傻柱给拿了两条‘大前门’,却被她爹给拦下了。
傻柱这老丈人也是个狠人,硬是拿一包破旱烟把事儿给办了。
结婚介绍信开了,贾丽英也成了俄罗斯族。
回头又让闺女把烟给带了回来。
傻柱道:“证是办了,可酒席还没办呢~”
这个年代,在许多人心里,告知亲朋好友的酒席,比那一纸结婚证更重要。
杜飞哭笑不得道:“没办,那就赶紧办呗~这有啥可说的?”
傻柱愣了一下,脑子总算有些恢复正常了。
其实他刚才就是突然大惊大喜,有些癔症了。
就跟范进中举似的。
自打许大茂结婚之后,没少拿找不找媳妇這事儿损他。
他則拿许大茂没孩子的事儿反击。
俩人是半斤八两。
可自打娄小娥怀上了,傻柱彻底没词儿了。
而现在,才一个多月,两样居然全有了!
傻柱又“嘿嘿”傻笑起来:“对对对,赶紧办事……”
杜飞看他这樣儿,也有些无语。
不过轉念一想,也有点同情。
一般这事,有爹妈的,早给张罗起来了,哪会像他这样跟没头苍蝇似的。
杜飞道:“柱子哥,这事儿你找我没用,我哪懂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。你回中院找贾大妈去,让她帮着张罗去。嫂子跟她叫二姨,以后也是你二姨,这事儿她不管谁管。”
“对呀~”
傻柱一拍大腿,跟着一溜烟又走了。
该说不说,贾张氏要是舍得卖力气办正事儿,还真是一把好手。
第二天一早而,就把傻柱的事给张罗起来。
傻柱没爹没娘,家里也没啥亲戚,就指着院里这帮大妈大姨。
傻柱虽然说话不好听,但作为院里的第一战斗力。
大伙儿万一跟外边发生点冲突,还都指望着他,又是结婚这事,也都乐意帮忙。
贾张氏拿了钱,带着三大妈跟姜婶,上街上买红纸红布,喜烟喜糖,一应用品。
傻柱则上单位,跟食堂的领导打招呼。
星期天结婚办酒席,借食堂的锅碗瓢盆,桌椅板凳。
就在院里,摆上四桌,招待主要的亲朋好友。
其他的,发些喜烟喜糖,也就差不多了。
贾张氏知道新娘子珠胎暗结,也是紧赶慢赶着。
星期五、星期六,准备两天,星期天就办事。
杜飞也被安排了活儿。
贾张氏倒是没太敢使唤他。
不过傻柱这边,接亲的人实在不够,杜飞也只能顶上去。
杜飞,加上前院姜家的姜永春,再加上傻柱的俩徒弟,马华和小胖。 昏暗山崖洞顶,水滴滴答答砸在灰黑岩石上,经年累月形成一道凹坑。
岩石旁坐着一人,身穿玄色长袍,闭眼盘腿坐在石头上,双手交叠朝上。
——六合之内,四海经游,所生所筑,其形基成。
‘滴答’
水珠才刚刚砸在浅浅凹水坑中,声音在空旷安静山洞内被放大,悠长清脆。这时又一滴水珠在洞顶聚拢成形,停顿片刻,垂直降落,眼看着要再次砸下,旁边的人骤然伸出手,接住那滴水珠。
冰凉水珠落在掌心中,叶素睁开双眼:她终于筑基成功,在穿越过来的第十年。
十年筑基,叶素很满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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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她所在的千机门穷得叮当响,连续五百年荣获修真界最穷门派之称,无一宗门能超越。整个千机门只剩一条细细的灵脉,灵气少的可怜。为了修炼,千机门弟子不得不常年去别的门派蹭灵气,这一蹭就是几百年。
五百年前千机门炼器一出,谁与争锋,五百年后,千机门打秋风‘名震’修真界。
穷是真的穷,丢人也是真的丢人。
要说起五百年以前,千机门那可是天才辈出,每炼出来一把武器都能引起各大宗门疯狂抢夺,就算是两派四宗见到千机门的人,也要客气十分。
不过……这天才太多了点,导致炼器炼到最后,一不小心把自己门派的灵脉全吸得干干净净,只剩下偏峰一条细的没人要,差点被忘记的灵脉。加上没有善经营的人才,门派突然断层,辉煌数代的千机门就这么没落了,从此走上打秋风之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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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素的师父是千机门的掌门,听着光荣,但掌门这一峰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,每年分得的都只是些低级杂丹灵石,好材料全部分给了金顶峰的杨长老。
这位杨长老和无音宗掌门双修,长住在无音宗,总会带上他的弟子过去,千机门其他峰的弟子就会用各种借口去找杨长老的弟子,多少能蹭点灵气修炼。
所以掌门为了这些弟子,主动将好材料让给杨长老,虽然这点东西对方也看不太上。
叶素起身,走出山洞,周身忽然起了一道浅金色屏障,这才慢悠悠越过山洞口水帘。她从一条小瀑布内翻下来,脚步轻点岩石,刚要往九玄峰去,忽然听到前面有声音,便顿住脚步,往旁边落石躲去。
“路哥哥,我筑基成功了!”一道轻甜天真的声音传来。
叶素不由挑眉,她沉迷修炼,差点忘记今天也是女主筑基成功的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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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的,叶素不光穿越了,她还是穿书大军中的一员。
叶素不常看小说,那本书是当时研究所的师妹硬塞给她的:“师姐,这里面有个配角和你名字一模一样,建议全文背诵,以防穿越。”
叶素不爱看小说,只是研究所等数据实在乏味,她随手拿起来翻了一遍,发现全文她的名字只出现了两次,开篇出场一次,后期千机门被男二灭门时,站出来挡在掌门面前一次,结果被魔族打的神魂俱灭。wwω.ЪiqíΚù.ИěT
然后……她一觉醒来就成了书中的叶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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